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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January 20, 2005 at 5:43 am #128031
誠惶誠恐
Participant<font color=”green”>基督教文化與澳門(上)</font>
<font color=”red”>羅馬基督教(天主教)的貢獻</font>
天主教此名字是由利瑪竇研究出來,他覺得在中國傳羅馬的宗教,一定要給中國人能接受的,在中國古籍中發現中國造字上有一定性的規律,就是在六書中有一定之意義,發覺「天」字在中國文字結構上來說,即是「神」之意,孔子曰:「獲罪於天,無所統也。」「天」之結構即「一大」而結合成「天」字,而皇帝是最大的,故名為「天子」,故得罪「天」者,即得罪「神」,奉天承諾,中國稱皇天后土。利氏深覺得「天」即「神」之寓言字,故用「天」及「主」作為所用宗教之稱謂,當時羅馬政局並未能接受此名字,初期時,傳教者有多來自意大利及葡萄牙。
在1540年時,教延指派一些有學問及見識之傳教士來澳傳教。後來意大利的神父來到澳門傳教,他們除了傳教外,亦對科技、文化及知識有相當大的貢獻。之前有一位天主教聖人沙勿略 (Francis Xavier),也曾想到中國傳教,但不成功,到了上川島老死他鄉,而後人都對他十分尊敬,并且想把他屍體埋葬,在馬來西亞及日本都受到影響,這位教士相當有遠見,在一處地方傳教不能固守本身的文化,一定要匯合當地的文化,要學習他們的語言,但當時並沒有人接受,故此孤掌難鳴,結果壯志未籌,就離世去了。
在當時印度羅亞 (即傳教省) 的地方,有一位耶穌會省長范禮安神父(Alexander Valignani, S.J. 1539 – 1606.) 坐在澳門面向關閘,目睹遠處神州,發出沉痛的呼喊說:「巖石呀! 巖石呀!甚麼時候你才能開啟啊!」當時政府仍是閉關自守,此一句成為極有挑戰性的說話,在當時看見在澳門傳教發展下並不理想,因為要學習聽葡語,要入葡籍,並要改葡名,除了為了做生意,得好處及利益下才會這樣做,故此他向當時的修士說:「你們要學中國語啊!」他們卻回應:「學中國語需要有所羅門的智慧,瑪土撒拉的年歲才可以 (意即絕不可能)。」但他並沒有灰心,他亦在羅亞地區找到另一位神父羅明堅 (Michael Ruggieri, S.J. 1533-1607),他願意到中國,花上不少代價學習中文,1579年到澳門,在澳門勤力學習中文,預備到中國傳教,同時,他亦尋找一些志同道合的人,但當時所有修士反應不佳,後來找到另一位神父利瑪竇 (P. Matteo Ricci 1552-1610) 為夥伴,他們一拍即合,不單學習日常用語,更深入研究中國文化與文字,而且理解到中國社會文明是掌握在讀書人的手中,他覺到當時傳教只在普羅大眾,起不了大作用。而中國是「士」族社會,若然接觸到大家族、大戶人家或官府人士,那麼教務就容易展開,於是他們多次進入國內,探聽市場,他們並帶地圖及西方稱為「奇巧之器」進入內陸,展示給當時的地方官觀賞,而當時有一位在肇興府中接納,於是天主教就在肇興府開始,他並不意為肇興為目的,因為是要向高層社會為目的,故此北京才是朝向的方向,直至如今你們亦可在京城紫禁城中的「鐘」中,亦有發現當日他們給朝庭之「奇巧之器」。因此,給北京皇帝禮遇,而因鐘亦會朽壞,故皇帝要求他們留下維修這些「奇巧之器」,於是賜予四品官銜,一方面維修鐘,另一方面鑽研中國文化。他的貢獻很大,結交朝延官員,在當時明朝有禮部尚書徐光啟及三位大官,信奉天主教,更被為譽為「中國天主教開教三大柱石」,後更稱為「護教者」,因當時亦遭遇到教難時,因禮儀之緣故,他們遭受一些官員反對。都因為知道他們亦曾作天文台的監察者,後稱為欽天監,後有湯若望 (John Adam Schall von Bell) 及南懷仁 ( Ferdinandus Verbiest 1623 – 1688) 亦有擔任此職,測算當時的天文事宜,最近聽聞已開放第一所天主教所創的天文台,作為旅遊點。
在當時利瑪竇時期不單是進入中國傳教,更將中國四書五經譯成拉丁、法文及德文,由於這樣,德國亦興起漢學熱潮,這段時期中西文化交流,天主教教士,特別是天主教耶穌會之教士做了一定性的貢獻,他們亦將西方學問帶進中國,而最具象徵性或代表的是,具體的就是今日所見的大三巴教堂,是耶穌會的居所,後來在范禮安催迫下,更擴展成一所神學,即聖母修院,後更擴建為聖保羅堂,升格為神學院,為大學,課程內容會教授有中文、拉丁文、神學、哲學、天文學、物理學、數學、醫學、修辭學及音樂等科目,當時收到學生最多有400多人,而此神學院更栽培外地修士研讀當地文字地方,亦有作為本地修士研讀神學,此地方曾有百多位中國籍修士修讀後進入中國傳道,他們真是精通各種學問。
利瑪寶本身不單是傳教有貢獻,在中國文化上亦能貫通,耶穌會與後來傳教的修會產生矛盾與衝突,都是因為是在文化上的差異,他們認為應該是與匯合當地文化,而其他修會卻不認同,要固守原有文化,傳的是異文化,所以為了此點卻造成了日後的衝突,後來打官司到教延,而教延仍站在保守一派立場,故耶穌會在此點上是喫虧的。而天主教之貢獻是向朝延的大官傳教,除了徐光啟、還有楊延筠和李之藻 (我存) 他們更為天主教開教之三大支柱。
天主教不單將聖保祿堂成為文化交匯的具體建築物之外,而有另一地方之建築物,就是在中國歷史上第一間西醫,即白馬行醫院是當時最早期1569年已設立的,現將變成葡萄牙的使館,以上就是明朝之天主教之貢獻。
(三之一)
「基督教文化與澳門」系列,由澳門浸信教會堂主任、浸信中學校長黃鐘牧師講於1999年第二屆基督教文化節,冼錦光先生整理。
http://macautimes.net/times/43/4331.htm
下圖為主教山小堂
- January 20, 2005 at 5:51 am #79362
誠惶誠恐
Participant<font color=\”green\”>基督教文化與澳門(中)</font>
<font color=\”red\”>基督教(更正教)的貢獻</font>
在清朝即有馬禮遜 (Robert Morrision),他不單帶了人信主,而他的手抄本聖經現亦存在香港大學當中,而其中大部份是米鄰與他一齊共同翻譯,馬禮遜離開世界,表面上他沒有大的成就,後來有一批美國商人在廣州大三行因為記念他,他為傳道死在中國,故發現在中國有一方面是很缺乏,就籌備馬禮遜記念學堂,不是現在澳門的一間。當時,已籌備了資金,但從何處找到老師,他們就去信倫敦會將其需要告之,結果英國沒有回應,只有美國紐約一位塞繆爾。布朗 (Samuel R. Brown) 願作校長,故到澳門開學,第一批只有六位學生,這六位學生後來都成材,他教六位小孩,其中有一位家境並是不太好,後來他作官不錯,他更是第一位留學生叫容閎,家在南屏,是一位靠行乞渡日,但品性純良,郭士臘夫人每次到市場賣菜,他卻自動自覺地協助夫人,因此在對談中,夫人知道他的志趣是入讀學校,故此夫人破例收留他讀書,到馬禮遜學校開辦時,推薦轉校,不久,1842年因香港割讓英國,便將此校搬到香港繼而辦學,香港政府在跑馬地給了他們一塊土地,後更命名為摩利臣山道,將此山作為學校,但可惜,1842年有20位學生,而學校課程除了漢語外,還包括有英語、數學、代數、幾何、聖經、生物、地理、歷史及音樂等課程,在1843年有42位學生,但1849年因布朗身體欠佳,後繼無人,就將學校結束,他甚覺可惜,於是在當中向幾位成績較好的學生挑戰,是否願意到美國留學,於是第一位願意有容閎,接著還有黃寬和黃勝,他們都是香山縣人,後到美國麻省修讀中學,在耶魯修讀大學,修畢大學後回國,這引起中國歷史非常重要的事情,就是童子留學的事情。
當時中國受到烈強欺侮,於是林則徐到澳門,看見那些佛朗基大炮 (紅衣大將軍,因炮衣是紅色),在澳門媽閣旁邊的其中一街道 (俗稱萬里長城)製造此類大炮,也曾明末清初之時,徐光啟亦有派人到此。當時,布朗派人到美留學之時,而林則徐也曾看見他們烈強已使用大炮,而中國只用刀劍而已,故以夷之道治夷之法,提倡洋務運動,但容閎回國後,這事並不容易,而李鴻章亦覺不能,正如海軍更需兵工廠及造船廠等,故人材奇缺,容閎卻提倡文化,學問這一種事情,是需要培養人材,故不能欲速不達,所以要求朝延各省市挑拔一些精彩學生,年齡在七至十多歲就到海外留學,於是分批留學,總數達至120人,而容閎是主持此事的進展,此事在中國歷史上是非常重要,澳門亦在此事上有直接及間接的關係。
另一位是郭士臘 (有譯作郭實臘) (Karl Friedrich August Gutzlaff or Charles Gutzalaff) 宣教士,他自行翻譯新舊約遺願聖書,此書亦是太平天國的經典。另一位是宣教士之羅考全 (Issachar J. Roberts) 他在廣州開設教會後,對太平天國有好大的影響,因為當洪秀全考科舉落弟,心灰意冷,而梁發正派發「勸世良言」給他,他大受感動,正查詢有關事宜,便在東石間與羅考全相遇,兩全相遇不其美,而羅考全對他有好感,自覺他是可造之材,鼓勵他到教會留宿學道,接受水禮加入教會。據簡又文教授之『太平天國考典』指出洪秀全信仰是不純正﹔而羅香林教授即指出是他給人陷害,錯誤引導他洗禮後會獲得金錢,故他在洗禮班問心事後提出,因而受到羅孝全誤會,拒絕洪秀全之洗禮,他因心覺不忿,離開廣州﹔後起義太平天國建都南京,為了與西方打好友好關係,而當時西方國家亦對他有相當大的期盼他能使中國成基督教國家,於是羅孝答允及被邀到南京,後發覺洪秀全信仰極不純正近乎迷信程度,而內中朝延腐敗,爭權奪利,勾心鬥角,對他因而產生失望,沒有期盼而無功而回。後來羅孝全亦因患麻瘋病離世。
小結:
澳門在文化貢獻上,藉著來華宣教士來澳門及建立傳教事奉外,亦有間接及直接的影響對中國當時的衛生醫療,西方科技上的天文、數學及地理等有一定性的貢獻。而澳門自有歷史以來,神好特別揀選這地方來,不論是在社會建設上,單在福音的角度上來看,基督教預備可以使澳門成為避風地方,在庚子拳亂時,殺戳傳教士及信奉基督的信徒,故此成為很多受害者的避難所﹔在革命時期,孫中山與其同志時澳門都成了柩們暫時的避風港﹔在抗戰期間,由於是中立國家,當日本攻埳珠海與香港時,故免被遭害,保存不少基督教建築物,文化等。更在50年代成為文化最蓬勃時期,澳門是一塊獨特之地方,每逢中國受到動盪時期,澳門卻興盛,當中國沒有重大事情之時,澳門就平靜,當動盪時澳門就匯集一起,成了大溶爐,彼此剌激,大家互補不足,就創造了新的局面。
(三之二)
「基督教文化與澳門」系列,由澳門浸信教會堂主任、浸信中學校長黃鐘牧師講於1999年第二屆基督教文化節,冼錦光先生整理。
http://macautimes.net/times/44/4431.html
下圖為建於十九世紀初的馬禮遜教堂(Protestant Chapel)
- January 20, 2005 at 5:54 am #117768
誠惶誠恐
Participant<font color=\”green\”>基督教文化與澳門(下)</font>
<font color=\”red\”>澳門:基督教文化基地</font>
自中國開放以來,澳門從荒島變成為城市,一個國際的城市,不可輕視澳門,深信澳門明天會更好,而且會非常好。因為澳門不是孤立的半島,將鄰近珠江三角州匯合一體,更會成為珠海的大都會,她有出入國際都會的機場,50年不變的行政特區,更成了珠江三角州區的門市部,貿易是十分好。而澳門特區組成都是經濟人,極看重經濟發展,無論如何,澳門經濟會更好。香港將成為數碼港,澳門亦會成次數碼港,都會得益。對於基督教文化傳遞來說,澳門現在愈來愈蓬勃,單從澳門第二屆文化節來說,當中已有10間基督教機構合辦而成,若計算教會至少亦有60-70個單位,按宣教士及牧師來說,就有100-200人,按澳門人口比率來說,澳門有此數目極有潛力。而重要的是將他們裝備起來,澳門在過去都是人才的供應地,不是聚腳點,是一個供應地,我們時常都有此觀念,當栽培人才時,他們都離開。正如我所牧養的堂會一樣,本身出了很多傳道人,但自己卻沒有傳道人,但他們都在世界各處事奉。
對於未來澳門可以做的事很多,因為回歸,有何意義呢?於我而言,身為一個中國人,也是中國基督教徒,更是一位中國的傳道人,對中國我們有何承擔呢?我們應該有「天國心、中國情」。因為在過去,在殖民地時期,我們都嘆息,我們中國人都是沒有根的一代,在抗戰時期,與日本對抗,我們可以從軍,可以作義勇軍。但是我們有國,但對她卻沒有認同,國家亦未能接納,我們如何面對呢?心靈不願意,但卻加入其他國家作為當地公民,但現在回歸,我們可以堂堂正正作中國人,為何神給予我們是中國人?是否以中國為榮?為中國人出一些力量,關心中國人未來心靈的出路,國家前途?我們怎樣回應呢?書生報國呢?報國用何方法呢?心靈回歸就是讓我們認同國家,認同同胞,為他們做些事情。當然我們有很多專長為國家效勞,但有一件事是最重要的,是將我們的基督教文化傳入我們的祖國,中國有一套優秀的文化,是好質素的文化,而這一套文化只欠是「生命」,甚麼四維八德、禮儀廉恥,做人道理,都給古人說盡,都成了主流文化,為何我們今天未能夠成為在文化上具有影響力呢?是那麼脆弱呢?我們應賦予中國文化的「生命」,因為只有主耶穌基督就是「道路、真理及生命。」(約十四6) 上一代有人提倡福音救國,亦有人提倡神學本土化,我們這一代似乎更成熟的是,不是神學本色化,是中國基督化,不是基督本土化,並不以耶穌基督穿上一件孔夫子的衣服,我們可以將中國教如西方一樣,使他們的文化成為基督教的文化,外國傳教士不能做到,我們可以做得到,因為在我們中間有很多博士及有識之士的肢體,有很多在學術上極有潛力,無可限量的主內肢體,在此彈丸之地,我們有大學,有理工學院,將來有在鄰近設立的國內大專院校,這些曾留學海外及國內的肢體,他們畢業回澳,就成了我們的資產,若他們將來吸納成了教會一份子,將來我們這一代就從事中國基督化,將中國與基督教文化合流,我相信歐美文化可以基督化,中國更可以基督化,因為沒有任何衝突,衝突都是那些次文化而已,而次文化的衝突是可以調解的,而西方傳教士在這方面是不曉得理解,我在此有一些期望,甚麼是「心靈回歸」呢?過去的心靈我們只專注「天國」或「世人」,好不好趁此日子,將我們的心靈專注在「歸向神,向人」,而現在轉到我們中國同胞身上,這是我內心的呼籲,亦是我返回澳門事奉之因,因為我感覺到別人關心中國,我身為中國人關心中國,如果外國人有愛心向中國傳福音,為何我仍推卻這個重任呢?
而福音傳入中國四次,第一次在唐朝,第二次在元朝,第三次在明朝,第四次在清朝,第五次應該在「現在」,而澳門是最適合成為一個「福音基地」,成為一個最適合「基督教文化研究所在地」,是文化工作地方,在表面上有很多賭博等,實際上卻隱藏著一些珍寶,如果不是,神就不會揀選澳門成「福音初至之地」,是一塊「福地」,所以我們這一代要將澳門發揚光大!
(三之三,完)
「基督教文化與澳門」系列,由澳門浸信教會主任牧師、浸信中學校長黃鐘牧師講於1999年第二屆基督教文化節,冼錦光先生整理,本文未經講員斧正。
http://macautimes.net/times/45/4531.html
下圖為澳門市中心玫瑰教堂內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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