並不特別喜愛鬱金香,卻和她結下不解緣。
旅居荷蘭的十一月,「洋蔥頭」擺滿了花市,也聚滿了愛花的荷蘭人,我好奇的問:
「寒冬快來,花苗不會冷死嗎?」
「鬱金香要在雪裡渡過一季嚴寒,春天才能開得璀璨。」我,嘖嘖稱奇。
當嚴冬告退,春風拂遍這個水鄉澤國,我才明暸花農的一席話,滿園滿街的鬱金香,棄了浪漫矇矓的粉色,卻取了肯定的衣色,紅的、黃的、紫的、白的,那樣璀璨奪目,簡單的花型,讓我想到了幼稚園時代的童真。
她,從此烙印在回憶裡,不曾忘懷。
許些年後,她被邀來作客,我急著和人群一同擠來,看她在遠東的暖土上吐艷,遊人為她的美麗和繽紛而興奮,我的興奮卻夾雜了重逢和奇妙的心情,難以言喻。再次看到遍地的鬱金香,那稔熟的感覺,喚回了許多旅居時期的回憶,花農的笑容、鬱金香的笑容、螢光屏前的笑容…都是那些回憶中的日子。
在這片一同成長的宅邸前地,開了滿園的鬱金香,恰如小南穿了一襲荷蘭民族服一樣,大家看了,總不其然的咧嘴而笑,世界之大,民族之多,但當彼此共融在一起,竟可換來會心的微笑,這不是件很奇妙、很美的事嗎?
友人問:「你似乎很喜愛穿不同的民族服呢。」
是的,我喜歡了解和學習不同的文化,也喜歡看到自己融入別民族的文化裡,在文化的大題下,我們看到許多的尊重和包容,也學會了虛心的態度,若果這些能傳染開來,我想人類的紛爭可望減少許多,我們所身處的世界也不會像今天的那樣猙獰。
註:愛花的人之多,不禁讓我訝然,愛狗之人亦不少,同行的小狗,成了明星一樣,給遊人拉著拍照,那小鬼也乖乖地坐好,任摸任拍,不知真懂還是假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