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<轉貼>

[小茫]

今天，我沉默了。

你問我為什麼悶悶不樂。我心裡冷笑，你竟然不知道原因。我不想再解釋，只好撐起一個笑容說：「沒什麼。」你說：「你一定是昨晚睡不夠了，今晚早點睡吧。」我瞪瞪眼，繼續默默無言。

沉默是因為漸漸心淡了。我不想又點火起爭端，口舌之爭叫我已經很累了。佳節當前，我不想一再掃興。我們的齟齬，冰封三尺，而且無日無之。今天，我選擇了沉默。

我守口如瓶，你喜歡怎樣就怎樣吧，我撒手不管了。你如果覺得你只能這樣愛我，那麼，悉隨尊便吧。你的腹若然只能腹到這個程度，那麼，照你的意思吧，我束手無策了。除了默默接受，我還可以有權怎麼樣？

不想再囉哩囉唆了。舊調重彈，重重複複，自己都討厭了。更要命的是，愈清楚說明我的要求，愈是顯得你對我的漠視，你根本缺乏誠意。以前，我還可以自欺欺人，當你不了解我吧。你的推搪和敷衍，叫我十分沒趣。面對你的漠視，我只好無言。

沉默也是因為，我無法強顏歡笑。我以前或者可以裝得若無其事，從容地把難堪清洗抹掉。那時，我還有盼望，我以為假以時日，我們會好。只是，今天，我真的累了，真的失望了。你不曾改變，你不是依然故我，我行我素，就是又故態復萌。你連百日維新都沒有，因此，無奈的我只好沉默。

沉默也是因為我不想罵你。我捨不得怪你，而且我也知道，你不夠腹我，這個程度也並非你自己可以控制。正如我不可以叫自己少愛你一點，你也不能迫自己多發我一點。愛一個人的程度，不是自己可以操控。你也不是存心想我難過，只是你真的不夠愛。你說我可以怎樣呢？我可以勉強你愛我嗎？因此，我只好選擇沉默。

我不敢再瀟洒地搖旗吶喊，疾言厲色的說要分手，甚至斬釘截鐵說以後不再見了，我們永遠都不再是朋友了。我怕豪情壯語之後，我又再之食言，貽笑大方。我知道我捨不得，我會心軟。我會掛你，因為我還愛。因此，無論我有多少怨言，我斬只好乘乘地沉默。

我不想你以為我威脅你。在你看來，我是不是用這個最後通牒，來迫你作出讓步？其實，我不是耍手段。我真的想告別，只是放不低。我語塞了，因為我怕狼來了，我怕下一次你會處之泰然，當我的淚水只是一時的情緒。

我捨不得不見你，但我又不能佯裝我很享受這個狀態。我知道你不想我坎，但同時，你又沒有好好愛我。究竟你想怎樣和我交往？我百思不得其解。因此，我只好默不作聲。

看你笑晏晏，春風得意，彷彿非常享受我們目前這個狀態。

佳節良辰之際，你似乎在關山萬里之外。

沉默是金，沉默也是不甘。

by關志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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